緋崎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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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6

【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6



原著向架空背景

第一人称晴明与博雅的双人视角交替更新



晴明:泠子 

博雅: @临渊不羡鱼 


目录

博雅篇01  晴明篇02  博雅篇03  晴明篇04 

博雅篇05  晴明篇06  博雅篇07  晴明篇08

博雅篇09  晴明篇10  博雅篇11  晴明篇12

博雅篇13  晴明篇14  博雅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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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满大人带着三袋谷米离开後,保宪师兄也不顾在场还有此刻身为客人的博雅及清雅大人,他站起身对我使了个眼色,而我由於方才发生之事还存有介怀,一时之间没能理解师兄的用意,直到他走过来我才被拽着起身。


我一脚半跪在榻榻米上,有些踌躇不前,直到师兄发现拉不动我丶回头过来投以不解的眼神,我才扯动师兄的衣袖示意请他再给我些时间。


保宪师兄松了手,却依然驻足原处,似乎不打算给我太多时间,我轻轻拉了博雅的衣角,他抬头看我,眼神生疏到彷佛我俩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其实我多少能够理解,解咒这种事并非阴阳师一人施法就能够完成,不如说阴阳师只是辅助角色,这咒能不能解最主要得依据被施术者的内心,倘若当事者潜意识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那麽即便阴阳师做再多努力都无法唤回他原先的意志。


言语即是咒,道满大人刻意将我和清雅大人的协议泄漏给博雅知道,为的便是巩固博雅心中尚且还不稳定的咒;对已被封印情感的博雅来说,得知这段虚假爱情的真相後自然是不容易感觉到心痛与哀愁,甚至还保留着记忆的他本身可能会认为封住这份感情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理论上而言,这应该是我要的结果。


可是⋯⋯


「博雅大人,您是否希望事情能够得到解决?」


渐渐展露出来的,是博雅唇边的笑意,可那笑容之中已没了以往那些倾诉心意时的含蓄与羞涩,我不能否定博雅的笑是真诚的,只是那一层特殊意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了将月亮送给晴明的念头,却忘了询问晴明是否愿意收下,我很抱歉,晴明。之後,顺其自然吧。」


被拒绝了。


我浑浑噩噩地踏出房门,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如何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跟随保宪师兄到另一间厢房里的。


「这不是挺好的?道满大人正好解决了你们犯下的过错。」半晌,坐在我对面的保宪师兄这麽说,不难听出师兄语气里的指责和揶揄。


我知错低下头:「师兄,我本意并不想伤害博雅大人⋯但清雅大人的命令我也不得违抗⋯⋯」


「确实是这样没错。」保宪师兄长叹一口气,接着明确指出我试图避重就轻的部分:「可是晴明,如果事情并非已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清雅大人定不会出此下策⋯⋯作为带领并导正你的师兄,我希望听到毫无保留的事发经过;实际上博雅大人身上的问题可能不是完全无解,只是要等到父亲大人回来我才好替你说话。」


明面上虽是指责我的一时糊涂,但我明白师兄的严格都是为我好,於是我也不再隐瞒,将所有事情包含博雅醉酒时的无心命令到最终的逢场作戏巨细靡遗地描述给师兄听。


只见保宪师兄脸色越加微妙,我解释缘由的音量逐渐降低,一是为自己犯错感到羞耻丶二是亲口道出我与博雅床第之事难免有些尴尬。


末了那几句话我几乎没有说完,本就低迷的嗓音逐渐归零,我心虚地捏着双膝,却没有等到料想中的责备,保宪师兄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打算要对我做出惩罚。


「老实说,晴明,本来你犯了贵族一事已经足以让父亲大人把你赶出贺茂家,倘若源府追究起来就连我都救不了你。」


我轻轻点头,表示知道自己犯下多荒唐的错误。


「所以你真该感谢道满大人替你解决这件事,多亏咒法,博雅大人似乎毫无究责的打算,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你还是亲自向博雅大人赔罪才好,否则我们对父亲大人可不好交代。」


「我明白,师兄。」我顿了顿才道出内心担忧:「然而如今博雅大人怕是不愿意再见我了吧⋯」


「这事儿换作是我丶撵你都来不及了还见你呢?」师兄以鼻腔哼出落井下石的言语,当然我知道那并没有恶意:「只能说你活该,晴明。 」


确实是我自找的,我的存在只会给博雅造成伤害。


但是⋯⋯


「关於这点,毕竟是那位道满大人插手了这件事,身为阴阳师自然是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保险起见我已令人要博雅大人於此住下,除了检查大人身体有无异状外,一方面也是为了等父亲大人回来好判断有无解决之道。」


「是,劳烦师兄与师父大人了。」


我刚应答完便立刻陷入沉默,保宪师兄没有开口说话但也没有离去,许久,我抬起头迎上师兄质问的视线。


「晴明⋯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


「师兄的意思是?」


「听了博雅大人要於此住下的打算,你难道没有什麽想法?」


阴阳师最基础应具备的能力便是那双能透彻人心的双眼吧,我至今仍无法完全掌握,然而师兄在我这个年纪却已能看透一切。


我低头,不愿师兄透过我的眼神去戳穿我的难堪。


「⋯向博雅大人请罪一事我自然会谨记於心。」


保宪师兄又叹了口气。


「晴明,师兄不是外人,你入了贺茂家便是我们的家人,有什麽事是不能向家人坦承的呢?」


「⋯⋯」心脏用力而快速的敲打左胸,被看穿的窘迫占据心思,无法掌控局面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无意也不好拒绝师兄的关心,何况我本就瞒不过能力要比我强大的师兄,我认命将双手平贴在膝前的榻榻米上丶随後弯腰磕下头。


「师兄⋯博雅大人对我来说很特别这点毋庸置疑⋯但我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爱恋着博雅大人⋯」


「晴明,你不是无法确定,而是不愿承认这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变化。」


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


「你总是让自己陷於谣言之中自嘲为妖怪,但你只是个普通人,晴明,你也会有属於人类的七情六欲;虽然我认为跟贵族扯上边没好事⋯不过是源家的博雅大人的话,或许没有想像中这麽糟?」保宪师兄缓缓起身,他没让我起来我也就坐在原地审思自己的内心,直到纸门被拉开的声响窜进耳里时师兄才提醒我:「这儿作为安排给博雅大人的客房,你就在此等着吧,我会告知清雅大人在博雅大人借宿这几日的一切琐事都由你来打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晴明。」


我甚至尚未做好准备 ,正抬头想去和师兄讨一些缓冲时间,可回应我的只有在眼前被关上的拉门。


站在廊道上的师兄刻意放大了音量招呼被带过来客房的博雅,显然保宪师兄是故意不让我有逃跑时间的,我转了个向面对门口,认命等着那个动摇我心思的男人进到屋内。


或许⋯⋯我真的喜欢着博雅也不一定。


明明可以拒绝却情不自禁抱了他⋯若仅有一次还能将过错推给酒後糊涂丶事实上我却接连好几夜毫不反抗奉献一切⋯至於清雅大人荒唐的命令其实完全有理推翻丶而我却没这麽做⋯後又不忍博雅独自怀着难熬的相思便反常以琵琶回应情感⋯本能地对长宁感到反感丶不愿名义上属於我的博雅被不知廉耻的花心男人给碰触⋯那个在没有命令的前提下於博雅颈项上留下的吻痕⋯⋯。


我安倍晴明,当真奉上了真心予源博雅?


但博雅或许已不愿再施舍我那些爱情了。


「晴明⋯?你怎麽在这?」


随着纸门被拉开,心下明了走进来的人自然是博雅,我满怀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头鞠躬:「保宪师兄令小人这几日管理博雅大人的起居,若有吩咐还请博雅大人随时传唤。」


换作是事发前也许博雅会因我俩不得不独处而羞赧地落荒而逃,但这时的他异常冷静,甚至不顾尴尬似的靠过来将我扶起。


「我说过私下可以不必使用尊称,晴明。」


博雅温和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从那里头我看不见一丝一毫特殊情感。


「博雅⋯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怪你,晴明,毕竟这件事清雅也有份。」博雅面上依然是那样平静无波却饱含真诚的微笑,对亲密之人绝不会如此谦和有礼吧:「况且多亏道满大人,虽然我听了是有些烦闷,不过也是针对你们联合起来隐瞒我这件事感到失望,晴明不必担心我会为此悲恸,我也说过了⋯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双眼,即便自幼受尽磨难与欺凌也未曾落泪的自己此刻竟是感到眼眶发热鼻腔泛酸,原来被心悦之人抛下竟比尝遍人情冷暖还要令人难受?


「博雅⋯」我伸出手牵住博雅放在膝上的手,渴求他能接受我的亲近,却在下一秒狠狠被人抽手甩开。


像是对本能的反抗举动感到尴尬,博雅乾笑了几声:「呃⋯抱歉,晴明。」


我呆愣地望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许久无法反应过来,最终只能颤抖着将手收回。


「博雅⋯你能不能⋯」明知道回答只会是否定,我却是不顾一切将埋藏的心思倾泻而出:「能不能再一次,接受我的感情?我明白事到如今才表态是过於不负责任了⋯此前也确实对博雅没有特别的想法,可我如今才恍然⋯原来自己真心喜欢博雅⋯所以就当是施舍我吧,请博雅不要抛下我⋯。」


人总是到失去才懂珍惜,甚至荒唐妄想这般低声下气能换来完满结局。


「抱歉,晴明,即便你施舍过我爱情,我仍没办法对自己的内心说谎⋯所以逢场作戏的事情我办不到,请原谅我。」


确实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失心一般向博雅靠了过去,捧住他的脸颊去寻那双唇,再将身体的重量倾压上去,博雅被我失礼的突兀行为吓得措手不及,我俩双双倒在榻上,当我如愿以偿含住那双柔软时身下人的手臂开始推搡我,我空出手按住他,硬是要以相爱之人的亲密接触夺回博雅已消散的情感。


最後,被博雅揍的那一拳也都是我自找的。


安倍晴明,你活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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