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崎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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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2

【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2



原著向架空背景

第一人称晴明与博雅的双人视角交替更新



晴明:泠子 

博雅: @临渊不羡鱼  


目录

博雅篇01  晴明篇02  博雅篇03  晴明篇04 

博雅篇05  晴明篇06  博雅篇07  晴明篇08

博雅篇09  晴明篇10  博雅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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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着两三夜,独属於叶二的笛声回荡在清雅大人的小院,我不是唯一一个待在室外聆听乐声的仆从丶甚至连清雅大人都靠在廊柱上合着笛音打盹,几个下人窃窃私语交谈着博雅大人究竟在吹奏哪首曲子,在这空间里彷佛只有我知道博雅的即兴演奏是在倾诉他的心思。


不愧为雅乐之神,即便是对乐理毫无概念的仆人们也能沉醉其中;然而也正是因为其音色太令人动容,甚至让人不惜牺牲睡眠也要等到一曲终了丶包含我在内属於清雅大人小院的人各个都连夜通宵只为不遗漏任何一曲清澈中隐含悲凄的曲调。


待在我附近的红叶甚至红了眼眶,频频问我博雅大人的乐曲里头是否藏有对某人的思念。


我耸了耸肩不做任何表示,内心却非常清楚那曲乐音之下诉说的便是与方才心意相通之人无法见面的种种哀戚与爱恋,在我听来丶这里头所挟带的示爱成分或许要比受尽相思苦还要多上更多。


曾任博雅贴身侍从的我自然清楚博雅一向不擅和歌,但我想他不是对和歌不上手丶只是更擅长以龙笛道出属於自己独特的和歌。


在清雅大人面如铁色却又因不忍指责兄长大人的天赋而发不起脾气後,大人特别允许我在众人掩护之下去给博雅适当的安抚,於是我在一阵混乱中扯了扯博雅的衣袖,他看向我的神情似乎有些内疚。


「笛声很好听,博雅大人,明日早来早回便可。」


本因彻夜吹笛扰人清梦一事而愁眉苦脸的博雅终於肯咧开笑容,我轻轻勾起嘴角回应他,在被清雅大人喊去之前如同一对不得见光的情人似的私下迅速捏了捏博雅的手指,在他回握我之後才放心离去。


隔夜我向清雅大人借来一把琵琶,在对方质问的眼神之下我老实交代了自己是打算回应博雅大人赠予的“和歌”,毕竟不是正统的和歌撰写丶更别说博雅可能根本看不懂真正和歌的内容,我才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来回应。


清雅大人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感觉那不是在讶异我的转变丶就是在赞赏我选了个合适的做法,因此清雅大人很快便同意了让我在庭院以琴声与博雅互诉情意。


而多亏了我对乐理只懂些皮毛,不甚成熟的琴音似乎很好地掩盖了我这份虚假的情意,墙外的笛声越发悠扬,道尽了博雅雀跃的心思。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去气候不佳的夜晚,几乎每夜我都会和博雅像这样合奏乐曲,以雅乐谈爱之事难免影响他人,即便再优美的旋律也不得肆意妄为,往往在就寝时间前就会停止交流并各自回到该回去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模式於我而言轻松了许多,本来清雅大人阻止我和博雅每天见面就是为了避免本能的肢体语言总有一天会暴露真相,少了面对面的接触自然能将残酷事实保护得更好;然而不知是否被博雅笛音影响,这样仅能仰赖心灵的交流竟也令我产生了漫无止境的思念,耳旁传来墙外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我一手抚着被我搁下的琵琶,发现自己发自内心地想见博雅一面丶牵他的手丶欣赏他憨厚天真的笑容,甚至⋯想将他屈於我身下丶仰躺於床榻时的沉浸模样烙印於心。


我将这一切归咎於身体随着年龄增长所带来的副作用,在正值发育时期即刻尝到的甜头只来自於博雅一人,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教导我人事的男人会让我试图索求他的身体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愿面对心里所想,我有些烦躁地收起琵琶,与其径自烦恼些无关紧要之事,不如好好筹划明日要如何面对才不会被博雅看破手脚。




今日便是约定好得以和博雅见面之日,本该工作到夜晚的我提前至日落时被清雅大人放了假,毕竟这事不完全只因我而起,身为共犯之一的清雅大人为求完美,便交代我要好好做准备。


碍於先前提过的某些心思作祟,我想我可能不是那麽迫切地需要时间准备,只大略在心里头想过了一回恋人所会有的举动,而後由於今夜被允许在博雅那儿过夜丶我还提了几件简单衣物,打算入夜前先行前往博雅的住处等待。


由於满脑子装满了关於这个男人的事,导致一向反应敏感的我忽略了外头伫立的人影,直到我拉开纸门才和对方直接打了个照面。


是红叶。


我和博雅的那些隐情理当只有清雅大人和俊宏大人知情,而透过这几日的公开交流我想应该也不难被发现我和博雅的关系并不一般——至少略知一二的红叶是真认为我和博雅已是确认关系的了,只是碍於社会观感问题才故意分开居住。


面对红叶的旁敲侧击,我并不打算交代实情,并且也照清雅大人所说的对待家里人得有另一套应对方式。


「我不明白妳为何会对我和博雅大人的事心生好奇,我能说的只有我虽身为无法和博雅大人平起平坐的下人阶级,可我对他的爱恋是真真切切的,除非博雅大人主动撵我走,否则没有我离开博雅大人的道理。」


「恕小女无礼了,晴明⋯」


红叶满脸歉疚的低下头,实际上以地位而言她压根就不需要以礼待我,但红叶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在我於清雅大人这工作时便是如此了,她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於是我开始相信府里的传闻说红叶其实是某家道中落贵族里的大家闺秀了。


我示意红叶继续说。


「我只是想提醒晴明,阶层不平等的爱情大多还是会给人带来苦痛⋯我并非要为两位的关系说嘴,只是想以自身经验给予建议,希望晴明可以避免投注太多心思,倘若将来发生什麽事也才不会过於失落。」


她指的是什麽?


难不成她认为博雅大人总有一天会弃我而去吗?


我倒不这麽想,身为男人却愿意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此屈辱之事得抱有多少爱意才得以完成?何况在我和博雅以乐曲相会时接收到的那份情感是何等强烈,甚至连我这本毫无心思的人都会为之动容丶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念想。


没等我思考完,红叶伸出一直背在後头的手,递给我一叠信纸,我简单略过几眼,写的清一色是些示爱的和歌。


「这是博雅大人差人送过来给清雅大人的,说是让清雅大人帮忙解读其中意义,清雅大人看完後让我送过来给你;你应该能理解的⋯博雅大人还有这麽多爱慕者,而且皆是属於贵族阶级的对象,如同源氏这样的皇亲国戚,最终还是得臣服於门当户对的命运吧?」


我竟一时想不出得以反驳的话语。


虽明白博雅大人不是那般会始乱终弃的人,可红叶说的也是事实,除非我也在朝廷谋得官位吧,否则我终究是没有资格能配得上博雅。


何况我和博雅会发展成如此地步也纯属意外。


「那麽,清雅大人交代的事我已办妥,就先行离开了。」红叶在转身离开後走没几步突然又回头过来,我静默地看着眼前较自己年长的女子脸上带有几分羞涩的笑容,只听她轻声细语道:「当然我真心祝福晴明能和博雅大人修成正果,但倘若晴明哪天想通了,小女红叶也愿为倾心之人奉献心力。」


算是人生头一遭面对来自女子的告白,然而我却满心只想着博雅会怎麽回覆这些和歌的主人?




几个时辰後我带着那些和歌如约而至,博雅已在廊下喝着酒等我,当我走入他视野时那明显被压抑的雀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起身迎接却又突然意识到羞耻似的赶紧把自己摔回蒲团上,面红耳赤的模样着实令人感到有趣。


没有坐到为我准备的那个蒲团上,而是移步过去用明显近得有些过分的距离坐在博雅身侧,我摊开那些已起了皱褶的和歌信纸,我挑出了其中一封署名为长宁的男子所写的和歌。


不知博雅是否还记着这号人物,我在他身旁念出和歌的内容。


不出我所料,博雅歪着头一点儿也听不出其中的意义:「晴明啊,所以说为什麽这和歌会在你手上?还有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这位长宁先生的意思应是:『落日时分收到这般言语令人好生难受,为情所苦的我却依旧无法割舍这份情意,即便残忍拒绝我的您已心有所属,我也愿终生於此等待并奢求您将对某人的思念施舍些许予我。』」


首句诉说的正是清雅大人私下以博雅大人的身分回绝对方求爱一事,被拒绝後的凄凉落寞也无法斩断情丝,在这绝望之中却也甘愿等待不属於自己的爱情,真是可悲的男人啊。


即便造成对方失意的正是我安倍晴明,但我不认为我有必要为这痴情至有些愚昧的人感到任何歉疚。


我甚至觉得他很可笑。


此刻的博雅是属於我的,或许我内心没有表面上那样锺情於博雅,但为了保护这个单纯的男人不被来路不明之人所拐骗,要我做出违背真心之事也没什麽好犹豫的。


「晴明啊⋯所以这到底⋯?」


疑问还未完全说出口,我侧身仰头去寻博雅的唇,博雅的身高要比我高一些,当然整体而言还是差不多的,但我仍刻意做出构不着对方的举动丶仰着头维持能感受到彼此气息的距离。


我在等那个双颊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窜红的单纯男人主动吻过来。


「博雅⋯你不会回覆那些男人对你的求爱吧?」我直视博雅欲逃的眼神,只见他不停眨着眼皮很是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丶那个丶晴明⋯太丶太近了⋯」


实在可爱。


明明什麽不该做的事都做过了。


「实不相瞒,我今日也收到了来自女子的告白。」


「⋯⋯咦?」


「我拒绝她了。」其实我并没有说过这些话,但我清楚自己不会接受红叶,因此才用这个理由将欲保护的行为包装成为我对博雅的爱慕:「所以请博雅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晴明⋯」博雅听完像是终於下定决心似的,总算愿意将他的唇送过来。


轻柔地吮住那双软唇,没有翻云覆雨时的磅礴丶仅仅是唇对唇单纯的碰触,如此简单而虔诚的形式或许更能勾起恋人们对彼此的情愫与悸动。


我希望博雅能感受到那些我暂时还无法体会的情意。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博雅不受伤害。


如有必要,这戏我也能演给那个叫长宁的男人看。




-TBC-


真心不知道自己在写啥[允悲]大概就是晴明慢慢转变了但还是持续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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