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崎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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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4

【晴博】《心悦君兮君可知》晴明篇14



原著向架空背景

第一人称晴明与博雅的双人视角交替更新



晴明:泠子 

博雅: @临渊不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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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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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外的是,那一夜我与博雅罕见地没有深入交流,倒是从另一个层面上进行了更深刻的体悟。


畅谈了彻夜的博雅先我一步被睡魔侵袭,他眨着沉重眼皮倒在我肩上,这时的我实际上也已有些疲倦了,毕竟昼时除了替清雅大人工作丶还得研读那些师父大人不时会送过来的书卷。


我有时会消极的想,倘若六年之後我失去了阴阳眼,那麽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只是徒劳?


随後我便会回想起,现在这正躺在我肩上沉睡的男人发自内心希望我成为阴阳师,然而我至今仍思考不出原因,抑或是只因为博雅太过喜欢我,才会在我们唯一一次谈及自身规划时义无反顾地支持我?


但博雅不知道的是无论我成为阴阳师与否,於我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当然,现在这些话我倒也不忍摊在阳光下来泼他冷水。


思索着应当回房去给人铺床,我暂时将博雅放倒在廊道上,正打算起身赶紧去准备以避免人着凉时却被一股力道拉住,我仔细端详,博雅并没有醒来,只是遵循本能地揪住身旁唯一热源。


模糊呓语微弱响起,我低下头去听,只听得博雅喊我的名字,随後便被他拉过去,不得已之下我趴到他身上,任由他八爪章鱼似的将我缠住。


我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如此依赖我,在此之前我甚至认为这个世界完全不需要我,即便是救我脱离困境的师父大人也只是看中了我的天赋,虽隐约能感受到些许被人需要的实感,但也从未如同自博雅这里得到的情感要强烈。


淡淡的薰香窜入鼻腔,我正好被压着躺在博雅的锁骨处往上些许之处,稍一抬头便能碰触到白皙脖颈,此处的香味更加浓厚,我明了这是博雅为某些事而特地做的事前准备,他一直担忧着自己属於男人的结实躯体会扫了我的兴致,才体贴地为我着想并在这些细节上下功夫。


实际上,不论博雅是以什麽状态面对我,我似乎都毫无排斥之意,我想即便他今日带着夏日执勤後的汗水味丶也不会让我感到一丝一毫反感。


可惜他这回的准备没有完全派上用场,兴许也是觉得如此太过浪费或是辜负了博雅的好意,我在衣领无法遮挡之处落下一吻,吮着微热的颈项品尝属於博雅的滋味。




究竟何时入的睡我也不清楚,隔日我还挂心的仅有我在博雅身上那一显眼的恶作剧,只是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项事实,思及此我不禁感叹他的迟钝,连我低着头都能察觉到街道上来往行人投射过来的揶揄眼神,而他这个当事人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按照吩咐将清雅大人交代的拒绝返歌递给宅邸的侍女,实际上这并非是那名为长宁的家伙的住处,而是他某一个往返姬君的大宅;既然只是某一个,就表示除此之外还流连於他处。


对此很是嗤之以鼻,所以当男人自宅邸中出来时我抛下礼节直视他的双眸,仰着头不打算行礼。


不多时,博雅突然从後拉住我衣袖,我本是不想让博雅与其有接触的,怎料到博雅会自己跑上前来。


此刻的我庆幸,好在昨夜的恶作剧误打误撞成了未雨绸缪之举,长宁如我所愿注意到博雅颈上青紫的吻痕,我刻意打断发言丶向博雅靠近一步并伸手亲昵地替他整理衣领。


「抱歉,博雅大人,是小人的错。」


博雅面上的茫然一闪而过,他很快便因为我的举动红了脸,突然就急着要将我拉走,我只来得及透过馀光打量宅邸门口的男人,半眯起眼眉头深锁的模样正合了我的意。


离开後我甚至刻意挠着博雅的掌心,虽是暗中不显眼的交流,但我清楚以长宁的视角能完全看清楚我和博雅亲密的互动。


此时的我并没有料想到几月之後会因我挑衅之举害得博雅迎来灾厄之事,早知如此,我或许就不会如此显摆。


话说回来,我究竟为何要在他人面前宣示主权似的做出这种事?




在我真正发现自己对博雅可能不是普通的在意之前,师父大人代我向清雅大人告假一段时日,缘由是师父近日奉命前往比叡山办事,这段期间贺茂家自然是不能唱空城,於是最终由保宪师兄留守京都,一方面为了方便有个照应丶另一方面也是要让我在师兄身旁学习才会将我派回贺茂家一同留守。


保宪师兄算是贺茂家中和我年龄最为相近之人,虽只有二十来岁,却已从忠行师父处继承了天文历道,和我同样是幼年未经训练便拥有阴阳眼之人,也因此在贺茂家时除师父外师兄是最关切我的人。


这天我跟随保宪师兄自大内返回贺茂家,我俩并未搭乘牛车,徒步走在朱雀大路上,闲谈之中师兄和我谈起了最近京城的轶闻。


「晴明啊,听说前些日子京城来了个身手不凡之人呢。」


「师兄说的是来自播磨的那位吗?」


「嗯,貌似叫芦屋道满来着。」


「这位道满大人有何独特之处?」


「倒也不是说有什麽惊为天人之处,只是行事作风太过诡异才引人注目吧。」保宪师兄挠了脑後脑又说道:「总之近来小心一点才是,先前吩咐你学习的一些简单咒术你应当已经掌握了吧?」


「是的,师兄,大致上都能理解⋯⋯」


「咦?」


我话还未说完,保宪师兄突然打断我,我抬起头顺着师兄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距离暧昧的男人,一眼看上去便能判断两人关系并不单纯。


「那不是博雅大人吗?」


经师兄这麽一提醒,那背影确实是和博雅很相似,但这显然不对劲,他身旁那个与他差不多同高的男人既不是俊宏大人也不是清雅大人。


没等我仔细端详,保宪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说道:「晴明,你看见了吗?」


每当师兄这麽说的时候,我便知道指的是只有我们两个看得见的事物。


我扭头瞧了师兄一眼,随後又将视线望回去那两人的背影,由於两人正在前行丶与我俩距离稍有拉开,我半眯起眼打量,这才发现在那疑似博雅的男人耳朵边上停了只蓝紫色的蝴蝶。


很显然除了我和师兄,暂时没人看得见那只蝴蝶。


保宪师兄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示意我跟上去,我明白他是打算尾随那两个人,踏出步伐时我听见师兄喃喃念着艰深咒语,特殊的咒法能够暂时隐去我俩的形迹,师兄特地嘱咐我这期间不得发出声音。


我抿唇走在後头,透过前方人时而四处张望的侧脸,我更加确认了那是博雅没错。


但他怎麽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丶那个叫长宁的家伙。


「博雅大人被下咒了。」


显而易见的事实,只是我明知道博雅耳旁的蝴蝶是左右人心的咒丶却还是在看到他的反常举动後感到格外不悦。


憨厚单纯的男人怎可能如此用情不专,博雅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但长宁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何来的能力能够对博雅下咒?


在看见了长宁打算伸手去拨博雅耳旁的散发时,我险些上前去拍开那风流成性的男人的脏手,是保宪师兄即时拉住我——为了避免让长宁和博雅发现。


可我不乐意看到博雅被别的男人碰触。


属於博雅的那份纯洁无瑕,怎能被你这种人的手玷污?


所幸,这份担忧没有缠绕我太久,在长宁的手穿过那只蝴蝶的身体并即将接触时,博雅猛地大动作将他的手打掉,两个人为突如其来的状况停下脚步,我和师兄也伫立於不远处观察。


博雅的表情不太对劲,我形容不出他是因为害臊还是感到厌烦才会有此举动。


「长宁,我总感觉你变得有些奇怪?」博雅侧过身皱起眉头看长宁,我发现博雅左手上还挂着一条从未见过的红丝线:「虽说今日是难得的破例相见之日,可依我对你的了解⋯再怎麽思念彼此,你也从来不会用这种亲密过头的方式对待我,还是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


「博雅大人,你误会了。」抛下方才短暂的尴尬,回过神的长宁嬉皮笑脸地解释:「我只是太久没能与博雅大人相见,心头过於雀跃罢了。」


对於长宁的解释博雅并不领情:「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爱笑了?这不像你啊长宁?」


我能清楚看见长宁的脸垮了下来。


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痛快。


博雅却像是没察觉到异常,自顾自地往前走并继续问问题:「对了,你不是说近来得回贺茂家住一段时间研习阴阳术?怎麽这时间你会在这里?我本打算去贺茂家找你的呢,难得清雅愿意让我去贺茂家⋯⋯。」


察觉到身旁一股炽热的视线,我转头迎上保宪师兄质问的眼神,後有些心虚地望向一旁。


在博雅的眼里,现在的长宁显然被看成了我安倍晴明。


「呃⋯正值休息时间⋯就想来找博雅大人了⋯」长宁完全没了刚才的从容,说起话来也有些不顺畅。


「你何时变得如此散漫了?明明以往休息时间都恨不得黏在书卷里头把我晾在一旁呢。」博雅抱怨一般地说道:「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为了让你能顺利当上阴阳师啦,倒也不是责怪,只是希望你能多休息才好。」


保宪师兄大概仍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我⋯。


我再次看向师兄,认了。


「好啊你这小子。」保宪师兄拍了拍我低垂的脑袋,而後又戳我的额头:「父亲大人让你去源府学习,结果你竟然跟博雅大人好上了?!」


「谁在那里!」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荒唐的经历解释,前方的长宁神经质地对着我和师兄的方向大吼。


顺着视线,博雅也满脸不解地看过来。


「没办法了⋯」保宪师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才转头命令我:「以咒术操控人心可不是好事⋯晴明,博雅大人耳旁的应是被施术者操纵利用的蝴蝶精,用我教你的办法去处理那只蝴蝶,我来斩断博雅大人手腕不该存有的情丝。」


接过保宪师兄手上的咒符,我点了点头,不顾迎面而来气势汹汹的长宁,我阖上双眸将符纸掐在额前。


「入式神见幻梦⋯」


语毕,我扔出手中符纸,掠过几乎已在我跟前的长宁脸侧,直直飞向博雅的耳朵,咒术将蝴蝶一分为二,失去生命迹象的蝶精掉落地面。


蝴蝶精原先只是受简单的术法被束缚在博雅身上,保宪师兄的意思是只要我将其收为式神便得以掌握主权,如此其妖术将不会再影响博雅的判断能力。


只是这降伏之法我还未真正实行过,暂且不知成功与否,希望别是失手夺了一条性命才好。


蝴蝶精从身上脱离後博雅明显有些重心不稳,似是感到头晕目眩地抬起手摀住双眸,而保宪师兄趁此刻靠近独自一人伫立原处的博雅,在长宁终於发现我们的目的并且打算返回博雅身旁阻止前用倾注咒法的短刃割开博雅手腕上的红丝线。


师兄一把扯住彻底清醒却依旧站不稳的博雅,长宁见到此景也意识到自己的计画遭到破坏,整个人如同消了风的皮球一般跪坐在地。


「怎麽会⋯博雅大人⋯明明就要到手了啊⋯⋯」


我大步向前走到保宪师兄与博雅站着的那一方向,我搀扶着博雅过来我身边,师兄则是简单解释红丝线与蝴蝶精的关联後才站到失意的长宁面前指责。


原来这红丝线是给人强迫扣上一条并非命定的机缘,但仅仅制造羁绊也是徒劳,於是施术者利用这快过了蝴蝶季节却依旧展翅飞翔的蝴蝶精,以其妖术控制博雅的思想与行为,使他将他人误认为是自己本该倾心之人,因此才会出现博雅误把长宁看作是我的荒唐情节。


袭击贵族可不是什麽轻罪,何况是源氏这样与天皇拥有血缘关系的亲族,保宪师兄以此为由命式神将长宁抓起来,说是要送到天皇那里去,并要我先将博雅送回贺茂家去检查下身体有无异状。


我最後看了仍不服输而在式神手下挣扎的长宁一眼,头也不回地带着博雅离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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